對於賈平凹的文章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整個一個平平庸庸。有一段日子我用他的文章催眠,醒來還有興趣接著翻翻,雖然沒看出多麼出人頭地天馬行空的文采,倒也不至於深惡痛絕。
後來有位朋友照我吹噓,說老賈如何筆掃千軍,書法更是氣勢飛動。當時我倒也信了,畢竟能謅出幾十本書的作家在中國還是很珍貴、很國寶、很稀有動物、很熊貓的。
再後來買了本賈平凹的自傳,算是見識了一把老賈的“氣勢飛動”——書名《我是農民》幾個大字是自己題的,看到這幾個“氣勢飛動”的大字我腦海中也閃現出幾個氣勢飛動的大字:自屎不嫌臭!
據說文化圈子裏的人對老賈的字是非常景仰的。能敲兩行文字的人,都以老賈能為自己題寫個標題書名什麼的引以為榮。估摸著這老家夥倒也不謙虛甚至沒有什麼自知之明,以至前幾天買了一大堆文學雜誌,翻開一看,哇噻!改賈平凹書法作品集了——漫天遍野都是賈平凹歪歪扭扭有氣無力的大字。
我不管別人怎麼看,以我的口味賈平凹的字半熟也挨不上,跟書法八不沾邊,充其量也就是個先天弱智後來又患了半身不遂老年癡呆的名人字。
我比較自拗、甚至有點小孩子的任性,心直口快。在我眼中好東西就是好東西,臭狗屎就是臭狗屎,哪怕全天下人都說,這不是一般的狗屎,這是與眾不同的香狗屎,或者是什麼麒麟屎。我還會指著說,這是一堆臭狗屎。
我相信美女和恐龍是一目了然的,跟家庭背景沒關係。如果一個女孩的家庭背景和勢力能改變你本來對她厭惡的看法,進而投其所好、攀親托熟,隻能說明你有著見風使舵、揣和逢迎的媚俗心理。
我把對賈平凹書法的看法跟身邊的朋友說了說,朋友一句話把我頂了回來,你不懂,老賈的字好幾千塊錢一幅呢,中國書協主席沈鵬親自為賈平凹書法集題寫書名,而且市場上還有“賈平凹書畫專用宣紙”呢!言外之意,大師賈平凹的書法卓爾不群深不可測,隻有能欣賞這種文字的人才能和高雅之類的名詞相得益彰,哪怕自己對書法一無所知也要跟著人雲亦雲,好!好!好!生怕被人貶為沒品位。
我把這種現象看為文化圈的流俗。
某報社記者寫了一篇批判張藝謀的文章,便接到了張的文學策劃王斌的數小時的電話糾纏。人都他媽猴精,誰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不覺,文藝評論悄無聲息的變味了,一項相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