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展”,引多少書法作者競折腰
陳揚
曆史總是充滿著悖論。書法史亦然。回顧二十餘年的書法變遷過程,“國展”幾乎構織了一部當代書法史。而事實也已證明,現時“國展”也是書法演進本身的主要消極因素之一。
作為一門當代藝術形式,書法自然已不再是“雅賞趣玩”,其新的身份關乎的不僅是書法自身的生存與演進,更是取決於其在現代文化體係中能夠有多少曆史價值。正如林毓生在《中國意識危機》一書中論及毛澤東時說:“毛澤東在他公開的論述中沒有經常強調以思想文化作為解決問題的方法,但在某種程度上,卻以整體觀和全盤性反傳統的形式借文體作為解決問題的途徑。”(轉引自栗憲庭《重要的不是藝術》,江蘇美術2000版)這也正是古代儒家所謂的“文以載道”、“成教化、助人倫”等論點現實的公共體現。而這也就意味著,書法必須生成意義,必須生成觀照曆史、現實和未來的思想文化意義。有了這些意義,才能被曆史所沉澱和銘刻。因此,不管是從本體,還是從價值的層麵,無疑“國展”已成為其存在最為有效的形式。
毋庸置疑,“國展”在這二十餘年書法的發展曆程中所發揮的作用。因為“國展”使書法藝術本身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普及;因為“國展”,為諸多創作者、探索者提供了藝術交流的平台;因為“國展”使諸多書法作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文化身份和主體角色;因為“國展”使更多的書法作者參與到公共價值領域的探討及擔當中……然而,我們也不得不看到,因為“國展”使書法藝術本身的多元倡導自覺地趨於“一元專製”或“二元對立”的格局;因為“國展”,創作者的個體意識被趨於消解,甚至沒落……我們受惠於“國展”,但也因為“國展”我們遭受萬般詰難:“國展”,引多少書法者競折腰!
何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