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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章不閑藏賞有益
發表日期:2006-10-29 22:15:00 來源:不詳 被閱讀[2314]次

時下一方好材質的印章,如田黃、壽山、雞血昌化之類,早已是價值不菲,大受寶愛。但如果再加上印麵篆刻者是名人大家,印文又是令人久久玩味、不可忘懷的那種,則定能使人於藏於賞之中心智得益頗多。

  閑章從何時起?有史可考的是唐太宗時期,丞相李泌以其書齋名“端居室”入印,為齋館別號閑印首開先河。此舉雖無淵源,但卻流長,以後各代盛行不竭。書畫大家文征明曾自詡“吾之書屋多於印上起造”,如“停雲館”、“悟言室”、“玉磬山房”。小小一方印,起造一壁齋,風趣中更有雅意。齋號印的興起,開創了後世閑章流行之風習。

  閑章不閑,所以備受珍愛。一些印文,像是自嘲,卻是感悟。把人生態度融於石中、文中,對自己是一種經曆回首,對觀者是一種誘導與警策。它的位置在字畫的留白處,並非可有可無,而是缺其不可。

  閑章之文是否就是閑文,此題不小,大可探討。鼎鼎大名的維新領袖康有為的一方閑章,方寸之中容27字:“維新百日出亡十四年,三周大地遊遍四洲,經三十一國行六十萬裏。”一氣嗬成,豪情萬丈,與其革命家的身份相得益彰。雖有虛誇成分,但也是經曆使然。而李叔同歸依佛門,雖稱弘一大師,閑章卻平凡得多,隻是“大心凡夫”、“一息尚存”之類。

  閑章用得又多又好的可謂張大千,因他生性大度,閑章也大多取文豪爽,“大千豪發”、“除一切苦厄”、“直造古人不到處”、“不負古人告後人”等已是不凡,再加一枚“花花老子”,仿佛看到拂髯潑墨的大千身影就在眼前。在他的收藏印中既有“南北東西隻有相隨無別離”,卻又有“別時容易”,能夠笑對千金散盡,實不為物囿;另外一些,狂一點的如“願得黃金三百萬交盡美人名士更結盡燕邯俠子”(王福庵),“待五百年後人論定”(吳湖帆);雅一點的如“劍膽琴心”(黃賓虹)“不羨神仙羨少年”(陸儼少)“能事不受相促迫”(吳昌碩);自謙一點的如:“廢畫三千”、“白發學童”(李可染),“一塌糊塗”(傅抱石);大氣一點的如:“出門一笑大江橫”(吳湖帆),“九上黃山絕頂人”(劉海粟)……大凡人之品性所有,閑章必定文有所至。抑或自憐自誇自嘲,甚至自負,都是直述胸臆,深邃而精煉。

  對於閑章,筆者極喜觀玩。舍中藏有一方白文印,是無倦苦齋主錢君所刻“焦墨情濃”(見圖)老坑青田石,款署一側,分兩行。右為隸書“焦墨情濃”,左為行楷“癸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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