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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女性油畫家張照會個展
發表日期:2006-09-11 00:00:00 來源:不詳 被閱讀[2218]次


展覽名稱:山野深處的燦爛——青年女性油畫家張照會個展

展覽時間:2006年9月14日—9月30日

展覽地點:北京朝陽區京順路香江北路1號
(北京香江鄉村俱樂部)
(來廣營東路路口北200米天榮大院)

聯係電話:84302587/13001908730

張照會印象略 文 /茅小浪

(一)照會其人其畫
她會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你,話不多(她的畫就在她的背麵),更多的是聽你在說她的藝術,偶爾插個一兩句,讓你的談話不至於偏離太遠。看到她的畫你就想說話,至於說什麼,你並不清楚,你需要對著她這個人去談她的藝術,否則,你會很容易把她結實而又陰柔的畫麵引入一個奇怪的方向而偏離她這個人。和她在一起交談,更多會喚起彼此一些感性的話題,而容易忽略那些專業問題,或覺得那些專業問題對眼前這個具體的人和她的藝術,已顯得不那麼重要。
她的畫在用力上張開又回收,帶著北方女性性格上的柔韌性,細微處又略顯舊金屬般的生澀和冷峻。其實,她的畫就象她這個人,烈性性情之本色加有節製的柔情,感染你的是那冷靜外表下所掩藏的火焰一般的熱情。她無論畫什麼喜歡用濃烈的顏色,且對比強烈。她的畫麵總是先燃燒起來,然後被無形地控製在那個方框內,你所能玩味的隻是被她調理後的激情狀態;她甚至在用冷色的時候,你都能感覺到那種激情下內蓄的熱度,象北方冬天的陽光照在你身上,然後溫暖著你的心靈,那些筆觸也順勢劃過你心靈敏感的部分,你自然會被它深深地喚起。
她的畫喜歡表現一些單純的事物,比如單枝花卉,簡單的靜物,單個人體之類的,一些抽象類的題材在表現上也仍然很單純。所謂單純是指畫麵內容不多,注重趣味,抓住一兩個形,了了幾筆,但筆筆潑辣、有力,而且清爽,不僅顯示學院的紮實功底,且毫不拘泥。
(二)她的《花》
我尤其喜歡她的《花》。花是微小的事物,於紅塵阡陌之中往來沉浮,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幸福的象征,盡管一切美麗的形容詞都冠之於她。照會的花終於給了我們這樣貼切的感受——漠然。對,就是漠然。本來被世人習慣地理解為搖曳生姿的花,在照會的筆下終於還原了她本來的麵目。她漠然地麵對世人無謂的讚美,寂寂地度過自己的花期,花開花落,杳然無聲,這是否也是照會本人的一種隱喻。我不知道。
細讀照會的花,在每一微小的細節中都帶有冷漠地開放後散落的痕跡,飄著悲涼的氣息;把那些細碎的枯萎的花瓣再一點點拾起來,仍能聞到一絲能喚起記憶的餘香,且餘味無窮。這種懷念不屬於我們,隻存在於另一個我們無法感知的空間,花們在那裏初生和消亡。羸弱的東西總是在風中搖擺,消亡隻是頃刻間的事。照會筆下的那些花兒同樣也是這樣羸弱地活著,有些陰冷清淡,又無關他人的寂寞。
實的張照會與張照會的真實   文/李心釋
我不認識張照會,似乎就無從知道真實的張照會,但從茅小浪的言之鑿鑿裏,可知一定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陳曉峰的評論也是個證據,雖然我對後者沒有一點感覺,對他評說張照會在繪畫中做到了內心的真實感到一頭霧水,就像一個人指著極遠處一團糟的東西說:“喏,那就是真實。”而我想知道那真實是什麼,他們兩人都無力告訴我。我是一時見不到她的,電話裏的聲音不過是電磁波,我又怎知那頭是不是一個叫張照會的人,所以也就不會打電話證實。人的時空跟電磁波的時空不同,兩者的真實不可交換,人必須跨過南寧至北京的距離,才能見到真實的張照會。但是,這並不妨礙我看到張照會的真實,她的真實不在她身上,離她最近的人或者她的丈夫,也不一定能看到,這種真實隻會在她的靈魂所相許的對象上,即靈魂的外化形式——繪畫上,這樣,我就可以要求自己比陳曉峰更進一步指出:“喏,這真實是……”
打開她的畫,便知她在何處。我的驚訝如同突然獲悉日常不見的顏色,全為她所盜似的,她有一座強盜的宮殿,其強悍就在色彩的形態與熱烈度中。我不是色盲,生活中能辨得清紅黃綠藍,可此時色彩隻是附屬物,即使生動也瞬間即逝,其使命隻在於顯示實用的事物,從綠色過渡到樹木,從紅色過渡到衣服,幾乎不會停留百分之一秒。她讓我驚訝,原來色彩或者就是它自己,或者就是事物的靈魂所在。外物都有力的結構,隻要去感應,就能喚醒其生命能量,而人的心靈會不由自主地寓居於這個結構裏邊,於是讓我們得以認識自己。
她的畫作風格像一個古希臘神話中的雌雄同體人,一麵剛烈一麵柔韌,一麵粗獷一麵細膩,一麵冷峻一麵熱烈,又像魯迅作品裏拾到了死火的那個人,她讓色彩有了熱度,重新燃燒起來,但也燒到了自己,必須一塊奔赴灰燼或輝煌。她的色塊和色線能夠恢複或搬動女人的本質,其大膽的簡化好似聽從偉大的亨利•馬蒂斯的教導,甚至不顧一些曲線在暗中搗亂,一律的裸體,沒有光影,軀體誇張,麵孔模糊,但無法模糊身體的其它部位,如發達的大腿和乳房,她是摸到了女人天然的節奏,那不過是幾塊紅、黑、藍的變奏。這也能在其風景畫裏發現,秋景冬物,奇怪而高的天,幻象般的大地,中間卻是極為鮮明的生命形態,或者幹脆讓大塊鮮明的生命向畫麵緩緩蔓延。然而她能夠掌控色彩內心似乎不能自控的熱烈,在構圖中輕輕地達到她的目的,每一種色澤於對比中呈現出一定的勢能,秩序井然,或者相反,她可讓蕭颯的冬物去燃起屬於這種事物本身的冷冷的火焰。
一個活在色彩和物體的人格化世界裏的張照會,我是羨慕她的,我深知這需要天賦,靈魂中的親近不可言說,再怎麼努力也是徒然。雖然她還不敢放膽讓色彩去自動生衍,但她已能嫻熟地抓到隱匿於人與事物身內的這種生命形式。說她能上天入地是不過分的,她要麼攝取事物奇異的外部麵貌,不是形象,而隻是它們的影與形,有時還隻是一鱗半爪,就像文學中令人感動的刹那、如影般的驀然回首。她要麼深入事物內部,攫取令目光無法再移動的清晰的紋理,一種很深很神奇的刻痕,那個微觀的世界不是僅僅戴了一副物理顯微鏡就能抵達的,因為她的心就生活在那裏。
我必定還會念念不忘她的飛簷係列,也許隻有我對它們特別喜好罷了。起初看到這些神奇的曲線,我驚訝、讚歎,而忘了畫作者在畫外的存在,想不到她竟然將自己的一部分真實如此完美地存放在這裏。顯然,我的秉性更易於接近曲線,我試了幾回,在聚精會神的狀態下,一打開她的“飛簷”畫作,就會隱約聽到魂魄飛動的翼音。我是沒見過如此連續、複雜而又靈動的曲線,生命在其中的躍動清晰可見,灰暗色澤顯示出它來自幽深而久遠的時空。我從張照會畫飛簷的選擇中才切切實實地感覺到她不是普通的藝術家,我相信她畫飛簷是因為已有了對其靈性的深刻領悟,它源自天人交流,在它之下是屋宇是人間生活,在它之上是風霜霓霞是故人魂魄,它是人向往無限的精神的象征,作為物,它是毫無意義的。這個被現代人忘懷的精靈,她卻有幸發現,又如此生動地呈現出來,足見她是一位有“無限之理念”的藝術家,而沒有什麼比這種品質更可貴了。注:李心釋原名李子榮,博士,廣西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