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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星自白(夏奇星)
發表日期:2006-06-30 21:59:00 來源:中國硬筆書法在線 被閱讀[1858]次

奇星自白 □ 夏奇星

我是隨南下的父母在雲南、四川長大的。我清楚的記得上幼兒園時就喜歡寫寫畫畫,為此還惹了不小的麻煩。那是在媽媽上班的辦公樓裏,放著幾支氧氣瓶,我便把它當作敵人的炮彈,隨手在上麵畫了青天白日徽,這下可引起了當地公安、保衛部門的恐慌, 以為台灣特務在大陸搞策反宣傳,便暗中調查,沒有跡象,才懷疑是孩子所為,問到了我,我還很自豪地承認了。此事使得當地的領導虛驚了一場,六歲的我立即被保衛幹部找去教導了一番,母親也因對子女教育不嚴挨了批評,便把我送到部隊,由父親對我嚴加管教,可戰士們卻喜歡我在部隊大院裏隨處留下的大炮、汽車、機關槍、紅五星、紅軍旗等圖畫,還誇我畫的好,畫得象,說將來一定能成大畫家,我當時心裏想,畫畫是女孩作的事,才不當畫家呢,男孩要當解放軍,當大官。到了上小學,讓我最討厭的就是一個生字寫一排的語文作業,記得有一年暑假即將結束,母親檢查暑假作業時發現每天一頁的毛筆大字竟一頁也沒寫,便把我關在她的辦公室裏“反省”,我便從書包裏找出一支破毛筆,蘸著辦公桌上的藍墨水三下二下完成了這份作業,母親見後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帶著我向老師求情,老師不僅沒有批評我,卻表揚我字寫的不錯,說是不象孩子寫的字,當時我並沒在乎老師的表揚,隻是暗中慶幸終於混過了這一關。這些記憶最深的事,今天回想起來,都與書法有“嫌疑”,這是否就是我今天熱愛書法的“潛伏期”不得而知。

到重慶上中學時,正趕上批林批孔,雖成績平平,但寫得一手好字,的確讓老師和同學都羨慕不已,學校抄大字報,辦牆報都少不了我。有一次,我幫同學抄寫的大字報貼出去不久,校方立即開會研究這張大字報的後台,事後才得知,校方分析大字報的字是成人所寫而懷疑有幕後。高中臨畢業前,語文老師將我寫的兩張毛筆字送到市裏參加了中學生美術作品展,更使我沾沾自喜。在下鄉接受再教育期間,也是這一手好字,不知使我躲過了多少次又累又髒的體力勞動,當地的貧下中農即羨慕又妒嫉。十九歲那年“開後門”當了兵,又是這手好字,第二年就當了文書,又借調到部隊機關從事宣傳工作,免去了在基層連隊摸、爬、滾、打的艱苦訓練。回到地方後,結識了當地一些書家,正趕上全國書法熱,跑了許多地方,看了很多展覽,開闊了眼界,方知一手好字與書法藝術之間的根本區別和內在聯係,從這時起,才真正走上研習書法藝術的道路。

在對前人書法的學習上,我和大多數學書者一樣,顏楷打基礎,二王、宋四家以及明清諸家作為行書學習的主脈,但更關注近、現代有成就書家書作,從中提取成功的信息。在,臨習古人的作品上,我從來不敢把它們學的太深,太真,那樣反而會成為一種負擔,這並不妨礙我對古代優秀法帖的廣泛吸吮,但決不過多的留念,始終保持若即若離的狀態,一旦有了新的感受,就立刻記錄下來。因此,我大都采用臨摹—創作—臨摹這種模式,力爭使每幅作品都有新的麵目。我以為,學書如登山,永遠作攀登者,不要上到山頂,到了頂峰則意味著藝術生命的完結。攀登的感覺最好。

至於篆刻,我是從一角四分錢一本的《怎樣刻印章》的小冊子入門的,先學會基本的刀法,又臨了些前人的印,平時多看各類印譜,有感而作,用鉛筆在石麵上大致畫上印文,邊刻邊改,隨刀隨石應變,反複修改、製作,享受其中樂趣,我刻的印滿意者不多,大都自用,故從不敢輕易為他人治印。

以上自白,僅供參考。尤其初學者切不可生搬硬套,以免貽誤終身。